《冒險少年浩平》:缺乏特殊見解的冒險之作與改進意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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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名導演史蒂芬史匹柏,曾於哈佛大學的畢業典禮上致詞,演講內容提到他認為過去的時代仍然有值得挖掘的美德,等待著用年輕的血液將它們洗刷出新的價值。 或許這也是為什麼他執導得《印第安那瓊斯》系列能如此的令人刻骨銘心。 《印第安那瓊斯》是至今唯一堪稱經典而歷久不衰的考古冒險電影系列。雖然第四集《印第安那瓊斯:水晶骷髏王國》的評價不如預期,但它仍舊是唯一能清晰留在新與舊世代腦海裡的考古冒險電影。

在二十世紀末以及二十一世紀初,在電影以外的電玩世界裡誕生了兩位新的考古英雄,一位是《古墓奇兵(Tomb Raider)》的巾幗英雄蘿拉卡夫特(Lara Croft),另一位則是《秘境探險(Uncharted)》的奈森德瑞克(Nathan Drake),兩者在電玩界可以說是名聲顯赫。其中前者還曾被拍成兩部電影,但經典程度終 究遠不及《印第安那瓊斯》,近年即將重啟新系列,而後者也即將被索尼電影公 司改編成電影,兩者能否挑戰《印第安那瓊斯》長期盤據的考古電影經典王 座,是值得觀察的現象。

先進古文明冒險題材無論在電影或是電玩的媒介上,仍舊是美國最為出類拔 萃,因為西方人有豐富的文化底蘊,成為美國最豐富的創作材料庫。近年中國 的考古題材也急起直追,雖然規模龐大,但目前還是比較著重在自己境內的文 明冒險。 反觀台灣,是否有發展先進古文明冒險題材的本錢呢?

台灣漫畫《冒險少年浩平》,是以知名電視主持人眭澔平早年豐富的旅遊生涯為 藍本,所創作的失落古文明冒險漫畫。故事背景發生在西元 1932 年的美國,主 角是一位名叫浩平的少年,他與一群冒險家搭乘上科技先進的潛艇,朝知名的 危險海域百慕達前進。這樣的題材在台灣或許有相當高的前瞻性,再加上眭澔 平豐富的神秘事件見聞與旅遊經驗,有機會可以打造出壯麗的冒險題材, 然而非常遺憾地是這個團隊的執行力,終究無法將這個題材發揮出該有的潛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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缺乏華人世界的獨特視野以及角色特殊性

 《冒險少年浩平》綜觀下來,像是將過往好萊塢等多種古文明冒險題材加以簡略的綜合,可以依稀見到迪士尼《亞特蘭提斯:失落的帝國》的角色樣板,或是《天降奇兵》的潛艦美術設定影子。它缺乏了華人讀者可以依靠的情感,更 缺乏一個深厚的文化底子作為故事的基礎,導致於整部故事顯得非常輕飄。

漫畫特地找了知名電視主持人眭澔平作為主角設定的藍本,然而我看不到這樣 的設定在故事裡的特殊必要性,除了名字諧音浩平之外,其實沒有太多記憶 點。換句話說,除了以眭澔平本身的名氣為賣點之外,其實沒有在華人身處於 歐洲的情況做詳盡的揣摩與考察,以至於這個角色缺乏足夠的厚度與特色。

日本有一部漫畫題材與《冒險少年浩平》有些類似,它的名稱為《天空霸者 Z》。漫畫的故事背景發生於第一次世界大戰後,主角是流浪於德國的日本少年劍客龍崎天馬,在街頭遇上了娼婦安吉莉娜,兩人在逃離蓋世太保追捕的過程 中,偶然捲入了叛軍搶奪超先進科技的飛艇「Z 艦」的行動,兩人陰錯陽差地 搭上Z艦,在世界各地展開了冒險。作者宇野比呂士賦予龍崎天馬相當鮮明的 日本人個性,讓他在眾多西方人角色中顯得具有獨特性,這是《冒險少年浩 平》值得借鏡的地方。

《天空霸者 Z》的故事背景是以發生在俄羅斯西伯利亞「通古斯大爆炸」事件所展延出來,中途還有帶到阿拉伯的失落古城「千柱之城」(Iram of the Pillars),而作者因為有理工背景,會用許多常人接觸不到的理工知識,來賦予這些神秘事件與失落古文明獨到的見解。

反觀《冒險少年浩平》雖然有眭澔平 的加持,但感受不太出濃重的神祕事件氛圍,問題出在於百慕達三角洲是一個 大家都耳孰能詳的神祕事件,而這個事件又缺乏縝密的獨到見解,最後又例行公事的把《星際效應》裡蟲洞的原理搬出來敘述一遍,乏善可陳到很難吸引讀 者。或許《冒險少年浩平》不僅需要旅行經驗豐富的眭澔平,還需要理工背景 的專業顧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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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謂的華人的視野觀點,並不是侷限於故事必須以華人的國家或文明為背景, 而是身為華人會去怎樣看待異鄉的一切。例如第一次世界大戰時,曾有大批的 華工遠赴歐陸參與戰爭,而這些滯留於歐洲年華工後來的命運為何,那又是一個值得發揮的設定;浩平若是身處 1932 的華人,其成長背景與當時的遭遇又是 如何呢?那又是一個值得大為探討的設定。若加寬浩平設定的立體度,故事本 身的層次又能更加豐富,但很可惜的是這個地方並未理想的深掘。

其實以真人經歷為藍本創造主角的手法,已經有不少著名的例子。像電影《侏羅紀公園》,其原作小說的作者麥可克萊頓,便是以真實存在的考古學家傑克霍 納(JackHorner)為藍本,創造了亞倫葛蘭博士這個角色,而傑克霍納也成為電 影製作的考古顧問;另一個知名的例子便是美國動畫《成龍小子》,完全以成龍 本尊量身訂製,雖然仍然免不了美國對於中國的偏見想像,但整個角色看的出 來深具成龍本身的特色。雖然揣摩眭澔平先生年少時期的確有難度,但至少這 個角色的種族與獨特處必須被彰顯出來。

描寫西方世界的考古冒險題材,由於我們並不是美國的環境下成長,描寫那樣 的時空背景難免顯得生疏,但加深浩平是華人的身分特色,可以掩蓋這樣的生疏感,又能藉由浩平這個角色,體驗華人視野的熟悉,但又能感受華人在西方 世界的孤寂,這是美國目前考古冒險題材的創作相當鮮有的嘗試。我認為這是 眭澔平先生可以提供的看法與感受,而不是只提供特異的旅程經驗與古怪的見聞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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篇幅過短,角色鋪陳不足

《冒險少年浩平》與《天空霸者 Z》有十分相似的角色組成,有俠義心腸的盜 賊,冷面的船長,還有憨傻的男主角與瘋狂科學家夥伴,但後者的設定卻讓人覺得格外耳目一新,但前者卻覺得有些樣板,其原因在於目前的序幕三部曲故事進展太快,角色鋪陳的空間被壓縮的非常短,所以只能在有限的篇幅中,用 大眾熟悉的角色特徵進行排列組合。

例如漫畫中反派角色富豪年幼失去右手臂,因此讓他生性變的醜陋,這邊情感 的交代的太倉促,因為前面劇情發展的太快,讀者對於富豪的認識累積的有 限,唐突揭露作惡的動機無法引起讀者的同情。另外一個例子是漫畫中的女海盜首領莎莎,向富豪吆喝到:「百慕達可不是讓你們這些暴發戶無聊尋寶的地 方!」但後面的劇情卻沒有交代為何莎莎會執著於不讓人接近百慕達海域,眾人馬上被時空蟲洞捲入到另外一個空間,這原本是一個雕琢鋪陳莎莎海盜一行 人的機會,結果就這樣錯過了,《天空霸者 Z》裡的空賊角色,則是有鋪陳他們之所以要捉拿主角一行人,是為了從納粹手中拯救被脅持的同伴,自然而然就 鋪陳到他們的背景。

《冒險少年浩平》序幕三部曲很多角色的個性與背景都還來不及被交代,甚至主角浩平本身前面也缺乏足夠的鋪陳,他的角色分量支撐不起在故事裡的重要 性。大量缺乏鋪陳的角色讓整部故事顯得不夠穩重,或許部分的角色可以晚點 登場都沒有關係,把角色的厚度先寫的飽滿才是最重要的。我覺得會造成這樣的結果,在於團隊急著將所有重要角色的出場都壓縮在一集的份量裡面。

雖然《冒險少年浩平》已經預告還會有許多作品,但呆版的角色描寫容易讓讀者失去繼續關注的期待。可能會有人認為只用目前三部曲就來論斷《冒險少年浩平》是不太公平的事情,但就電影第一部的評價差,第二集就算評價好也很 難吸引到更多的觀眾,除非像丹尼爾克雷格演出的新版 007 系列,第二集的 《量子危機》評價普遍不理想,製作團隊痛定思痛之後,接續的《空降危機》 整個品質大躍昇,才創下新票房紀錄,《冒險少年浩平》目前正是需要正樣的懸崖勒馬,或許後續創作的計畫需要更徹底的改變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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缺乏想要闡揚的精神,以及對抗的目標

史蒂芬史匹柏曾在哈佛大學畢業典禮的演講上,述說過去的時代仍遺留了許多 美德,需要我們去挖掘出來。基本上《印第安那瓊斯》系列作就是秉持了這樣 的精神而創作的。《印第安那瓊斯》系列橫跨了二次世界大戰與冷戰時期,史蒂芬史匹柏認為那段時期的英雄價值相當美好,雖然對抗納粹與蘇聯的正義,以現代的眼光來看 難免顯得老土,但仍可以理解史蒂芬史匹柏對於那時代英雄無私精神的敬仰, 而這樣的精神在當代的確也愈來愈難能可貴。

《冒險少年浩平》先天上創作的劣勢,便是我們是生長在台灣的華人,要寫的卻是發生在美國的故事,我們無法像李安一樣,以華人的視野重新解讀美國的價值觀,但《天空霸者 Z》賦予男主角龍崎天馬深刻的日本武士精神,在歐陸為背景的劇情蒙上深刻的日本魂,所以這也是我認為《冒險少年浩平》必須加重華人特徵描寫的原因。或許我們該詢問自己一下,我們究竟想要在《冒險少 年浩平》裡闡揚什麼樣的精神,理解了之後就能讓故事更有特殊而明確的主 軸,但這是我目前為止沒有看到的。

1995 年《攻殼機動隊》電影版的製作人,曾經解釋為什麼要以香港街景作為都市的美術設定,因為那是一個唾手可得的記憶,是一個亞洲人都能熟悉的符號,創作上比較能投射真實的情感,因為這樣的獨特文化背景,讓紐約街頭出現了大排長龍觀看《攻殼機動隊》的奇景,因為老外被電影裡獨特的亞洲文化 描寫所吸引。《冒險少年浩平》的故事設定在 1932 年的美國,但缺乏華人社會 角色視野的特色,這樣更難在眾多考古冒險題材顯得獨一無二,更是藏不住對於美國文化缺乏深入理解的馬腳,創作上就顯得十分彆扭。

反派是幾乎所有少年冒險故事必須具備的元素,或許那是我們現實想要抵抗對 象的隱喻,我們可以從現在的社會,去找尋年輕讀者想要抵抗的事物,這樣在 反派上的設定可以更有共鳴。《印第安那瓊斯》系列抵抗的是上一個世紀的納粹與共產黨,但那代表的是整個美國所亙古不變的精神:捍衛人性的獨立與自由,這不會是一個隨著時間之流而褪色的主題。不過就算是對抗納粹也是能玩出新花樣,以電玩《德軍總部:新秩序(Wolfenstein: The New Order)》舉例來 說,故事發生在納粹戰勝之後的假想世界,納粹勢力挖掘到一個失落的古代遺跡,所以發展出凌駕於全世界近百年的科技,這就端看我們怎麼藉由想像力, 讓現代的價值觀馳騁於過去的年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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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以《冒險少年浩平》想要抵抗的是什麼?是人性的貪婪?但這樣的貪婪又是 怎樣產生的?就算是單一講述貪婪這個主題,不同的時空背景也會造成不同的氛圍。《冒險少年浩平》背景設定在美國過去的時代,沒有在當地生長經驗的創 作者,很難去揣摩 1932 年美國本土遭遇的困境,例如彼得傑克森於 2005 年重 新拍攝的《金剛(King Kong)》,年代是正值美國經濟大蕭條的 1933 年,電影裡每個角色都蒙受其害,

女主角成為失業的女演員,差點被迫進入情色行業,最 後被同樣是窮途末路的導演看上,極力說服她一同前往傳說中的骷髏島,力拼 生命最後一絲的力氣爭取人生的轉折,這份「貪婪」便是肇始於那個年代的生 存課題;時代感的設定除了讓故事的設定更真實之外,對於正反兩派角色的動機型塑也有很大的影響。所以《冒險少年浩平》的編劇團隊必須反覆再三詢問 自己,為什麼要設定在西元 1932 年?這個年代有什麼意義?編劇對於這個年代 有什麼情感? 

既然我們對於 1932 年的異國不熟悉,還是有兩個現代考古冒險故事可以當作借 鏡,就是目前稱王電玩界的《古墓奇兵(Tomb Raider)》以及《祕境探險 (Uncharted)》。電玩《古墓奇兵》系列,最初是以女性誇張的性象徵為賣點, 隨著系列發展才逐漸稍微加深蘿拉的深度;隨後《古墓奇兵》於 2013 年以前傳的 形式整個重啟,情慾的形象描寫減少了,取而代之的是出顧茅廬的女考古學家形象,懦弱得她必須面對大批男性敵人的襲擊,

新版《古墓奇兵》的登場正值女性主義興盛的年代,蘿拉從原本的「孱弱」逐漸蛻變為「英勇」而獨當一面,遊戲中彰顯出女性在父權主義壓迫下的成長,對於父權蠻橫的抵抗,成為重啟之作最顯耀的特色;《祕境探險(Uncharted)》的設定比較特別,主角奈森德瑞克曾是流浪於街頭的孤兒,曾經以偷竊維生,並不是像印第安那瓊斯具備博士學術背 景,所以可以用更一般人的角度去觀看眾多失落的古文明,而他的身世之迷更是貫穿整個系列的冒險。

《冒險少年浩平》的故事不一定要設定在過去的時代,也可以借鏡上述兩部經 典的電玩作品,探討現代人所面臨與想要抵抗的困境,更能拉近讀者的距離。 上面兩部電玩作品可以給人反思,儘管是科技一日千里的當代,為什麼仍有人想要去挖掘傳說中的古文明?或許科技無法解決很多的問題,我們對於未來的發展缺乏安全感與無力感,所以渴望能有凌駕現在文明的神秘力量,來解決無 法紓緩的徬徨;若換另一個角度想,因為現代的世界充滿太多的醜陋,所以想 要去探尋那些被遺落的國度,從中體驗未曾體驗過的美好,被科技架構的時代 已經剝奪許多我們對於未知的想像。

考古冒險故事某方面來說,就如同史蒂芬史匹柏的見解,挖掘過去時代被遺忘的美好,他的電影背景很多都是過去的時代,但那些故事又能對當代的人們帶 來新的啟發。若《冒險少年浩平》執意要設定在過去的西方世界,那我們就要 找尋在過去西方霸權橫行的時候,那個被遺落在美利堅合眾國角落的華人值得驕傲的精神。不過我不確定為什麼編劇要把故事設定在美國,其實對岸電影 《太極 1:從零開始》的背景設定在清朝中葉的中國,但裡面有不少對於蒸氣龐克的想像,充分展現東方思維與西方科技強權的衝突與融合,倘若《冒險少年浩平》用這個角度切入,會能在國際上更有能見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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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我是編劇

我認為《冒險少年浩平》整體編劇的架構,顯得太急促又太過於廣泛,例如電 影《印第安那瓊斯》系列以及電玩《祕境探險》系列,每部作品都是專注在一 個古文明的單元上,而且有完整的首尾,就算有續集也不會彼此牽制太深。《冒 險少年浩平》在序幕三部曲裡展開的故事太龐大,壓縮到了人物成長的層次, 讓整部故事缺乏深厚的發展潛力。雖然已經預告了後面還會有許多的故事,但 若序曲三部曲不能馬上抓住讀者的心,後面的發展也是堪憂。

如果我是編劇,應該會畫分成三大區塊:《冒險少年浩平》、《冒險家浩平》以及 《傳奇浩平》,三個人生階段可以展現出豐富的成長經歷。

《冒險少年浩平》我會將背景設定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剛結束的歐洲,浩平來自於留學於英國劍橋的華人家庭,受託於政府研究於戰場發現的古文明遺物,後 來浩平的雙親遭到刺殺,求生存的他成為流浪倫敦街頭的慣竊,身上帶著父親留給她的關鍵遺物懷錶。幾年之後他行竊一個富豪家時被警察逮捕,後來他的 身分被富豪認了出來,原來那個富豪是他父親的大學同窗,當時父親被刺殺時 浩平失去蹤影,這幾年富豪都在蒐尋他的下落。

富豪的兒子威爾斯天資聰穎, 將來會成為一位發明家,還是學生的他已經有許多驚為天人的發明,兩人就此 成為朋友,而威爾斯還畫了一張潛鑑的藍圖,說未來長大之後要親手打造出這艘設計前衛的潛鑑,做為浩平未來冒險的船隻。

結果某一日威爾斯的父親在返家的路途上遭受襲擊身亡,而他與浩平也被構陷 罪而遭到通緝。窮途末路之際,浩平在他父親遺留的懷錶中,發現裡面藏了一 項古文明的線索。兩人為了解開各自父親遭受襲擊的謎題,所以決定遠渡重洋在歐洲上冒險,浩平因為曾在街頭經歷過求生關頭,所以膽識過人,威爾斯則是能用臨時的發明化險為夷,兩人在彼此的協助下於歐陸展開大冒險。最後發 現了他的雙親一直在跟地下跨國犯罪組織「帝國」對抗,而父親發現的失落的 古文明,擁有操控時間的能力,所以遭到「帝國」的覬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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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冒險家浩平》則是浩平青壯年時期,也正值二次世界大戰前期。上部故事的謎題還沒完全解開,浩平發現關鍵的線索在他雙親的家鄉上海。為了解開這個 謎團,浩平拉攏了英國的權貴與中國政府高階官員,共同打造威爾斯所設計的 船艦,並組織一支探險隊,國民政府的交換條件,就是希望藉由找到失落的古文明力量,來扭轉陷入僵局的戰況。不料隱匿於中國的造船廠位置遭到洩露, 被日本軍隊入侵,無奈被迫之下潛鑑提早離開了港口,展開尋找失落古文明的 旅程,而他身處的探險隊還有「帝國」安排的內奸,讓局勢愈加艱險而複雜。

《傳奇浩平》的故事主角不一定是浩平,在這部故事裡浩平已經失蹤,而是另 外一個憧憬浩平故事的少年,甚至可以把故事的主角設定為女性,她也有可能 是威爾斯的學生。犯罪組織「帝國」想要找尋的失落古文明力量,被失蹤的浩 平所藏起來,而浩平在世界各地的古文明留下找尋他的線索,讓真正有智慧而 有力量的人能繼承他所掩藏的力量。憧憬浩平傳奇的少年,踏上了追尋他背影 的旅程。

浩平的一生畫分成三大成長階段之後,每個階段都能有自己的故事特色,而且 三個階段的故事可以各自獨立,成為不同年齡層的銷售群,例如《冒險少年浩 平》的劇情可能年齡層還會比較偏低,但《冒險家浩平》可能就比較偏青壯 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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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論

《冒險少年浩平》是一部相當可惜的作品,有一個非常好的概念與企圖,但執 行的結果卻不盡人意。 在創作這樣的題材時,我們必須先加以嚴謹的思考,身為台灣人我們有沒有引 以為傲的過去?有沒有想要抵抗的不完美?雖然考古冒險故事是發生在異鄉, 但用深具我們自己價值觀的角色去冒險,也能看到不同的風景。

其實台灣過去曾有一部近似於尋寶冒險的漫畫,名為《天涯一樂園》,故事背景 交錯於台灣原住民與日治時期留下的寶藏,漫畫內容對於台灣的山水與稀有動 物都有精彩的描繪,故事中尋寶的主角們得提防日本黑幫勢力的覬覦,相當精彩。作者宇有福用台灣的專屬記憶,構思出專屬於福爾摩沙島的考古冒險故 事。所謂的考古冒險不一定要是什麼巨大的古文明,而是能像《天涯一樂園》 找尋到過去與現代的連結。

當然所謂的創作不應該是拘泥於國族情結,我們不該規定創作這樣的題材只能 發生在自己周圍熟悉的文化與環境,而是我們要更進一步的思考,我們會如何運用自己的成長經驗,在險峻下的異國生存。台灣先天文化本來就欠缺巨大文化累積的優勢來發展考古題材,但我們可以藉由單一角色更私密的視野,來 感受異國世界的驚奇,以及巨大的寂寞,關於這一點或許能討教於謝哲青先 生,心思敏感而內斂的他,在年輕豐富的旅遊生活中累積了不少精彩的心得, 或許更能協助製作團隊為浩平的形塑找到更多可能性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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相關圖片均取材自《冒險少年浩平》粉絲頁 |https://www.facebook.com/hopingjones.comic/